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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王混王千千女(三江八怪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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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花王混王千千女(三江八怪)】7-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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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才绅道:「四当家,错不了。」

劳三大四下仔细看,他甚至也看到柳树上,道:「奇怪,怎么不见那小子的

影子?」

包才绅得意地道:「找呀!说不定死在那里了。」

丁化蛟与方成仁二人端着四丈身竹篙,匆匆的奔到岸边的小船上,两个人先

用长篙拢进小船中,发觉船内没有人在。

丁化蛟也高声道:「四当家,那小子不在小船上。」

勾上天也奔到小船上,他看着水面,沉声道:「这小子一定有问题。」

包才绅道:「中了包某的毒,他当然问题大了。

劳三太道:「老包,可是他的人却不见了。」

包才绅忽然想起与高峰碰面,高峰是由山坡那面走来,便对勾上天道:「四

当家,我们去山坡那面找,也许那小子发觉中了毒,便盲目地往山坡那面跑了。」

勾上天道:「先放火烧这小船。」

劳三太笑道:「对,先烧了他的窝。」

方成仁怀中取出火种,小船上有的是引燃物,一把火立刻劈劈啪啪烧起来。

岸边起了一缕火光冲天,勾上天等已往山坡那边扑去,几个人只绕了几道弯,

前面出现一座小茅屋。匀上天嘿嘿笑,当先奔到茅屋前,却发现一个驼背老太太

抱着一捆柴薪往屋内走去。

「老太婆。」

便在这时候,从屋子里又走出个弯腰老头儿,那老头儿拼命睁着一双老花眼

看向勾上天。

他也吃惊的看着勾上天身后追上来的几个人。

「你们……要干啥?」

老太婆没有正面看,她只偏头问勾上天。

勾上天道:「老太婆,你们可曾看到一个受伤的年轻人过来?」

老太婆摇头,道:「没有呀!什么年轻人?」

包才绅忙走近老太婆,他解释道:「有个少年仔,十五、六岁那么大,右手

中了毒,他一定来过这里求救了。」

门内的老者走出来,道:「我们从未看到什么受伤的年轻人,各位若是想讨

口茶,我们还可奉上,各位,要不要进屋来坐一坐?」

勾上天稍作思付,道:「正要讨口水喝。」

他当先往茅屋中走去,那老太婆已呵呵的道:「我去煮茶。」

她的身形刚转,却被包才绅拉住,道:「我陪你去煮茶,老太太。」

「你为什么要陪我煮茶?」

「因为我们想喝干净茶。」

老太太呵呵又笑,道:「我不会把我的裹脚布放进锅里煮,有什么脏的?」

包才绅也笑,他冷笑道:「老太太真会说笑。」

他看着老太太,又道:「煮裹脚布要比煮上一锅毒药给人喝好多了,因为毒

药会毒死人的呀!」

老太太猛古丁旋回身,她忿怒地瞪着包才绅,叱道:「你这个人是怎么一回

事,玩笑一句可以说,过份的玩笑开不得,莫非你常用毒药害人?到头来又怕别

人害你?」

包才绅嘿嘿冷笑,道:「你说对了,害人之心我有,防人之心我更有,老太

婆,你煮茶吧!」

不料老太婆却提着一个木桶在门口的小井中提了一桶冷水,便立刻送到茅屋

里,她把桶内放了个碗便退到一边不开口了。

包才绅猛眨着眼。

勾上天却沉声道:「这是怎么回事?」

老太婆不回答,她走近老头儿,十分不高兴地道:「当家的,好人难做,叫

他们喝凉水吧!」

老头子怒视包才绅,叱道:「你莫非对我老妻不规范想吃老豆腐,是吗?」

包才绅苦笑,道:「老子只是跟去看她煮茶,这有什么不对?」

老头儿沉下脸,道:「你连煮茶也没见过?」

包才绅道:「我不能不提防着她下毒。」

老头儿忽的仰天吃吃笑,道:「我们的好心被你们当成驴肝肺了,哈哈……

你们喝凉水吧」

就在他的话声里,勾上天几人已把这茅屋内看个仔细,茅屋内本来很简单,

他们早就看清楚了。

勾上天起身道:「我们不喝了。

他当先往外走,包才绅走在最后,他才走近老太婆嘿嘿冷笑,道:「再见了,

那桶水你洗你的裹脚布吧!」

勾上天几个走出门外,他四下仔细看,突然指着山坡后面,道:「走,咱们

往坡后搜。」

***  ***  ***

茅屋里,老大太坐在椅子上,她冷而厉烈地沉声道:「屠山他们五个为什么

这时候还不出现?他们办事好像越来越不利落了。」

那老者却笑道:「会的,只是他们不愿意这儿动手,这里是咱们一个重要联

络站,失去了多可惜。」

这老者,敢情就是司徒德。

那老太婆,不错,正是段大姐。

段大姐道:「我分别把他们五人召来,无非是要他们护着轿子平安回到龙计

客栈,如今,轿已离去,他们五人却不见影子,他们去那里了?」

司徒德道:「屠山他们五人很少聚在一起办事,如今碰上面,八成去喝一杯

了,不过……」

段大姐道:「正事不办去喝酒这也差太多了吧?」

司徒德道:「他们见小轿平安离去,便放心的喝酒了,这情形会有的。」

他顿了一下,又道:「大姐,屠山与白可染二人脑筋动的快,如果他们发觉

三船帮只有姓勾的五个人,说不定会动手。」

段大姐点点头,道:「不错,勾上天也是五个人,屠山他们也是五个人,双

方人马都一样,不过——」

她动手在面上取下人皮面具,便立刻往茅屋外面走。

她只走了不到半里地,忽见从斜刺里闪出五个人来。

这五个人发出嗯嘿冷笑声,扇形似的往段大姐包围过来了。

段大组永远也想不到此刻陷入绝地。 她真后悔把面上的人品面具取下来、

五个人正是勾上天、劳三太、丁化蛟、方成仁与包才绅,他五人只往山坡后

看了一下便又回来了,因为后山坡上一目了然看的远,后山坡那面什么也没有,

而勾上天出去故意大声要往后山坡,其实他早怀疑茅屋内两个老人了,他不相信

有人敢同他们说不客气的话,只因为三船帮在这一带的势力大,一般人见了他们

三船帮的人都会摆出低声下气的姿态。

所以勾上天心中犯疑,他不放过茅屋内两个老的。

此刻,勾上天第一个笑啦!

段大姐不笑,她面色绿绿地看着勾上天五人。

奇怪的是五个人之中只有勾上天认识段大姐,即使是水龙贴身保镖的「三江

八怪」中劳三太也不认识段大姐是什么模样。

当然,丁化蚊、方成仁与包才绅更不会知道面前这个俏女人就是千方百计要

杀水龙的段大姐。

***  ***  ***

勾上天笑得双肩耸动,道:「这个世界越来越小了,段姑娘,你说是吗?」

段大姐仍不开口,她不是不开口,她在动脑筋。

处在这种要命的时刻,她必需专心动心眼,对于勾上天的话,她根本没有听

到。

劳三太已惊怒地间勾上天,道:「四当家,你说这女人姓段?」

勾上天仍然在笑,道:「一心想谋我们当家的女人,就是她。」

「段大姐!」包才绅惊呼。

勾上天道:「那是她的组合中人称呼她大姐,她的名字叫段玉。」

劳三太咬牙喀喀响,道:「他妈的,当家的早也说晚也说,每天告诚我八人

小心姓段的女人, 嘿……原来是个挨压的骚女人,嘿………」

段大姐笑笑,她开口了。

她的话变得非常温柔,道:「女人哪个不挨压,女人如果不挨压,你们又是

那个黑洞冒出来的呀!」

这话真大胆,也是反将劳三太一军,气的劳三太一轮手中钩刀就要上。

勾上天已摇摇手,道:「今天在这荒坡上,我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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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插翅也难飞,何必急着要

她的命?」

劳三太道:「咱们当家的有交待,非宰了这女人才能安枕,四当家,我们还

等什么?」

勾上天道:「她跑不了的,但我们却要在她临死之前,问出她的老窝在什么

地方,当然,她若知趣,少吃些苦头,那就告诉爷们,她的几个杀手隐藏在什么

地方。」

包才绅已吃吃笑道:「四当家,只要活捉住她,在下有办法叫她一一的吐实

情。」

勾上天一声哈哈笑道:「倒忘了你的手段了。」

段大姐此刻冷笑,道:「勾上天,上次的教训难道忘了?我不想多杀人,去

叫水龙来。」

勾上天笑得几乎掉眼泪,道:「你会见到我们当家的,段玉,像在我们的押

解之下,去见我们当家的。

段大姐道:「水龙不敢同我放手一搏;他孬种,他也怕死。」

勾上天不笑了。

他逼上一大步,指着段大姐叱道:「我们当家的身系数千人的营生,每日里

何止处理万机,那有时间同你啰嗦,你也配?」

段大姐嘿嘿冷笑,道:「勾上天,你们四人果然一丘之貉,干的都没有好事,

水龙不敢面对我,我当然知道,只不过你今天也休想倚多为胜,你们讨不了好处

的。」

勾上天冷冷道:「段玉,你的那个出刀就杀人头的杀手呢?

包才绅更是得意地大笑起来。

段玉道:「他很好,他不会上当的。」

包才绅不笑大吼,道:「你骗三岁小孩子不是?那小子爱金元宝,他中了我

的沾肤化脓封心剧毒,他早就死了,不是吗?」

段玉直视着包才绅,她发觉这个白胖福憨的家伙实在不像个用毒坑人的恶汉。

然而,包才绅却承认他下的毒手——实在人不可貌相!

段大姐道:「人死有尸,你可曾看到我的人死在什么地方?

包才绅当时跑得快,他怕被高峰发觉会对他出刀,高峰出刀就会把人头切掉。

包才绅绝不想死在高峰这种人的手中,所以当时他转身就跑,他可不敢留下

来看着高峰死

如今段大姐这一问,包才绅还真的一楞,他能用毒,难保没有人会解毒,高

峰会不会被人救啦?

忽然间,劳三太粗声吼道:「别去管那小子的死活,收拾这姓段的女人才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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勾上天已拔出短剑,他举着短剑发号令,道:「双嵩搁江分左右,交叉着挑

刺她的中部,劳三太原地招呼她的下之路,包才绅守住她的退路,我直取她的正

面。」

他分配得很适当,劳三太抱钩往地面滚进,他对付高峰的时候就是这一招。

他逼着高峰往空跃,好叫何无痕撒网捉活的,但他二人却想不到高峰手中是

宝刀。

此刻,劳三太又是这一招,滚地就是十七刀贴着地面猛着扫。

便在同时间,丁化蛟与方成仁的两支竹篙抖闪着分成两个方向往敌人的腰眼

刺去。

勾上天拨空而起,短剑直指段大姐,他还叱道:「看你今天往那里逃?」

段大姐嘿然一声拔起三丈高,她在空中高声喊:「杀!」

两把尖刀分成四个方向刺,一指勾上天,另一扫向两支竹篙上。

她并不想削断敌人的竹篙,她只是籍力再上跳,因为劳三太的钩刀还在下面

等着她。

空中爆发出叮叮当当声

段大姐不用手,她的尖刀猛一拨。

包才绅已大喝道:「退回去。」

段大姐抖动双刀,那是她的连环杀,立刻将追杀上来的两件兵器挡于一丈外。

便在这时候,忽见山坡另一边如飞地奔来六个人。

这六个人当中有人发话,道:「大姐,我们来了。」

是司徒德的声音。

他第一个奔到现场,他那短短的身子却在此时显出十分威猛的样子,手上提

了一根金索

那根金索不是好玩的,如果被他的金索绕上脖子,这个人的头就会和脖子分

家啦!

他已变了样,不再是茅屋中的老头儿了。

司徒德刚到,另外五人便也跳过来了。

不错,段大姐的五个杀手全来了。

屠山、白可染、黄太平、师怀玉、路通,五个人发出吃吃的冷笑声。

有默契,这五个人手中均是双刃尖刀二尺长,别看刀短,却很锋利无比,每

把刀闪着耀眼的光芒。

***  ***  ***

段大姐看着司徒德点点头。

原来段大姐已知道这是司徒德匆匆把屠山五个人找来了。

她果然猜对了。

司徒德见段大姐往外走,他本来是要往地洞中去的,却忽然想起段大姐会不

会碰上勾上天,万一双方遇上,段大姐一人非吃大亏不可。

他随着追过来,远远的,果然段大姐被勾上天几人围上了。

司徒德立刻回身走,他行走如飞,因为他知道屠山几个人或许会向段大姐报

告什么,屠山几人应该还在附近。

果然,他在一片林子里发现屠山几人在摆龙门阵。

于是,司徒德把屠山几人带来了。

***  ***  ***

勾上天五人本来是愉快的。

抓住段玉,就是大功一件,五个人当然高兴。

只不过当屠山五人奔过来以后,勾上天五人简直要笑脸变成哭脸啰!

段大姐伸手把快要散开的秀发妩媚的往背后拢着,她不想在自己手下人的面

前露出一副狼狈的样子。

她有其一定的威严,如果她不这样,自觉有失身分。

她的动作是自然的,说出的话更自然,就好像她刚才只不过游戏一样。

有许多美丽的女人玩过游戏之后,从不忘表现自己的妩媚。

当然,段大姐更不会忘记美妙的动作。

她翻动着一双大眼睛,叱道:「娘的老皮,原来你设了陷阱,嘿……不见得

就能把爷们留住。」

司徒德走近段大姐道:「大姐,他们烧了我们的小船,这是前来杀小弟的。」

这话段大姐早就知道了,这话偏就由司徒德再加以细说,段大姐立刻知道司

徒德的用意。

司徒德是要让勾上天以为茅屋中的两个人不是他们。

段大姐俏笑,道:「烧了船是东西,我们要他们的命,那比船贵多了。」

她这话在场的人全都听到了。

她的五名杀手不开口。

杀手只会奉命行事,他们从不多说一句话。

他们等着段大姐下达屠杀的命令了。

对方,劳三太念怒的道:「四当家,你可认得这几个王八蛋?」

他骂,但却没有引起屠山五个人的忿怒。

屠山五个人反而面现笑容,只不过五个人的笑实在比哭还要难看。

勾上天道:「姓段的女人养了不少杀手。

劳三太嘿嘿地又道:「可也被爷们弄死不少。」

他的话不错,茅屋地下石洞中就摆放了十几个牌位,而且星儿的神位才刚刚

放上去不久。

段大姐立刻指着劳三太,道:「你阁下难道就是水龙身边的人?」

劳三太胸一挺,吼道:「三江八怪」就是爷们八个人,臭女人,没吓着吧?」

段大姐吃吃笑了

她只笑了三声,便面色一沉,对屠山几人吩咐:「杀了他们,我不要他们活

着离开此地。」

她的话声如刺,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觉得不舒服。

司徒德跟在段大姐身后面,看上去他好像是保驾一样,两个人缓缓往山坡下

走去。

段大姐根本不回头看。

杀人有什么好看的?

司徒德不时的回头看,也不时憋笑不已。

***  ***  ***

屠山五人的架式真凶残,他五人好像早就分配好似的,一开始各找自已的对

象。

屠山找上勾上天,双刃尖刀对短剑,几乎就是近身肉搏战。

两个人的身形移动中带着呼噜的风声,交差刺杀,宛如两个花豹撕咬。

白可染直扑劳三太,只因白可染有个亲如兄弟的丁大可,姓丁的刺杀水龙失

败,就是死在三江八怪之一的手下,白可染便也认准他了。

两个人只照上面,立刻不要命第狠干起来。

***  ***  ***

黄太平是个精壮汉子,他找上了包才绅,包才绅双手托着支喂毒的镖。

姓包的没有刀,但他的毒镖很霸道,黄太平是个精明的人,他并不急躁,他

在腾跃中制造机会。

一个能在搏斗中制造机会的人,这个人的脑筋不简单,黄太平的双刃尖刀不

等用老就收招,他必需先防着敌人手中的镖。

「看镖!」

黄太平疾闪,却不见敌人的镖出手。

真好,这是欺敌,包才绅的小聪明用不完,他只叫不发镖。

黄太平心中就知道,敌人出镖就会有收获,敌人不会发镖的。

两个人像花蝴蝶也似地彼此闪跃着。

师怀玉却已与丁化蛟二人杀得好不热闹。

那丁化蛟的长篙不方便,他闪身跃在三丈外,就在师怀玉疾追扑上的刹那间,

丁化蛟已把篙尖取在手中。那嵩尖锋利,二尺长,能当枪刺也能当短刀使,更是

囊子一类的兵器。

这二人照上面就边骂边杀。

那一面,路通还在左右闪,只因为方成仁的竹篙舞开来,扫打狂刺还带扎,

路通想扑近方成仁身边,怕是有得折腾的。

***  ***  ***

山坡上十个人分成五战区,咒骂之声便也此起彼落不断地传来。

首先是丁化蛟的凄厉吼叫与大声咒骂。

师怀玉的刀法很奇特,正面只能看见他的人,却很难看到他手上的双刃尖刀,

当丁化蚊的篙尖指向他的胸口时候,师怀玉横身,错步,然后把自己的左臂送上

去。

「噌」

丁化蛟的篙尖扎入师怀玉的上臂是有两寸深,然而就在丁化欲拔出尖再刺,

而心中一乐的时候,他突然感到肚皮一凉。

不痛,但丁化蚊知道上当了。

他只暴退一丈余,便顿感无力感。

鲜血在流,他方才觉得有一种令人闷闷的痛,于是他发出凄叫,他也骂。

「唔……操你亲娘……唔……」

师怀玉不追杀,他伸手动了一下左臂,他还在用手去沾了一下流出的鲜血。

他把自己的鲜血擦在身上,右手的双刃尖刀举起来。

他看着刀上的鲜血,然后送到嘴边,伸出舌头舐着刀上的血。那是丁化蛟的

鲜血。刀上的鲜血干净了,便回身往山坡下面走去。

师怀玉并不去看其他人的决斗。

段大姐早就分配好了。

段大姐要每人一个敌人,她把勾上天五人交给他们了,

大姐未再留下来看战果就走了。

师怀玉杀了一个敌人之后也走了。

段大姐的杀手都是这样,交付的任务是什么,他们就怎样去干,他们彼此之

间就好像清算银子一样,十分清楚。

***  ***  ***

竹篙发出爆裂声,而且声声广烈,好不吓人。

只见与方成仁交手的路通,左手单手使出开碑手,一掌掌声在方成仁的竹上,

便也把方成仁的竹篙段段震裂爆开来。

方成仁到转竹篙的时候,忽闻得丁化蛟的厉叫声传来,他与丁化蛟是焦孟不

离的好兄弟。比亲兄弟还好,「双篙搁江」的威名在三江地界是高杆人物,如今

丁化蛟缓缓往地下萎缩着,而师怀玉已走下山坡了。

方成仁厉叫如虎,他拔下篙尖猛往路通扔去,口中大吼:「你死吧!我说儿。」

路通的红鼻头猛一抽,他不闪躲,而且比方成仁战得更激烈,也更凶残。

就在二人一阵沙沙兵刃抖动中,两俱身体忽然交相拥抱在一起。

两个人错开了头部,双目直视着远方,鲜血就在两人贴靠之间往地上滴着,

滴着。

没有人知道是谁流出来的鲜血。

两个为拼的人不动,站得四平八稳。

突然,路通的右手猛一沉又力旋,便也旋得方成仁一哆嗦。

那是无法忍受的一哆嗦,也是痛苦的表示。

缓缓地,我们可以看到路通的右手往外抽着,他的左掌被刺穿个洞,篙尖几

乎有半尺扎在他掌肉里,不但路通的左手被刺穿,他的左边腹部好像也在流血,

看情形好像拼命抓牢敌人的篙尖,不被刺入腹中。

路通的双刃尖刀却不一样了,他的右腕虽被敌人扣紧,但他仍然咬牙往敌人

的肚子里插进去,而且他出得手了,他最后又用力旋刀,就是要敌人死。方成仁

在路通用力一推送又拔出双刃尖刀的时候,他抛弃了篙尖,双手按紧肚皮,大旋

身发出「唔」的一声尖叫,人已往坡下滑去。

他被地上的丁化蛟尸体绊了一跤,他跌下去了。

他再也爬不起来了。

与师怀玉是一样的,路通连正眼也不看另外三起搏斗,他抽出汗巾将左掌用

力包起来,头也不回地匆匆往另一个方向奔去。

他头上冒出汗珠子,但却不是累的,因为他的搏杀不长久,那当然是痛得冒

冷汗。

路通根本不哼,他好像常遇上这种事情。

段大姐手下的杀手只有一个念头,那便是出刀之后玩命,不是敌死就是我亡。

只不过段大姐手下的杀手都高明,他们也更会挨刀。

会挨刀的杀手就不会死得早,会挨刀的杀手只有令敌人早死,这就是真正杀

手的可怕之处。

***  ***  ***

包才绅的六支毒镖已打出一半,只可惜他一镖也未打中黄太平,包才绅有些

紧张了。

他虽然紧张,脑筋动行更快啦!

他腾跃,往山坡下面跃着,当黄太平追得切近,他忽然回头大叫「看镖!」

只要他叫,他挥手,黄太平就会怀疑,便也给包才绅再跑的机会。

黄太平只是冷笑,他等着敌人打出手中毒镖,只要敌人还有一支在手,他就

不会不要命地冲上去出刀。

然而包才绅不给他这种机会,包才绅的毒镖并不出手,他跑地更加快捷。

包才绅奔向山坡前面的岸边,他好像心中踏实多了。

他回身,吃吃笑着右手的毒镖挥起,道:「小子,包大爷这儿送你上路。」

黄太平根本不回答,他的双刃尖刀竖在面前,却又一步步的往包才绅逼。

包才绅嘿嘿冷笑,忽然往黄太平奔去。

「叮叮」。

好清脆的两声传来,只见两点寒星左右弹落在地上,另支毒镖却「卟」的一

声打中黄太平的右肩窝。

真凶残,黄太平右手双刃尖刀立刻交在左手中,抖起一片冷焰狂切十九刀,

杀得包才绅「嗬」的一声往后三个空翻跟筋斗。

他的双袖已破,甚至胸衣也裂开了,只不过他反应得快,急忙往岸边闪退。

黄太平仍然不出声,他甚至也不去拔下右肩窝的毒镖,当包才绅哈哈一声笑

落入江中的时候,黄太平几乎与包才绅一齐落入水中的。

当包才绅笑声一半,他发觉敌人竟然会不要命地追杀到水中的时候,他不笑

了。

「噗通」之声水花四溅,水面上只不过起了个漩涡便什么也看不见。

不,因为当水面刚恢复平静,从江中忽然冒出一溜鲜血,红红的鲜血如一条

红带子。

于是,有一具尸体冒出来了。

那是包才绅的尸体。

就在包才绅的尸体一边,黄太平已痛苦地抓住包才绅的尸体,他把包才绅的

尸体当漂具,无力地往岸边移动着,直到一片黄泥岸,黄太平才将包才绅尸体松

了手。

黄太平跌坐在岸边喘大气,一条右臂抬不起来了。

他有着焦躁与痛苦的感受,右肩窝上的毒镖已被他拔在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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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中明白,他如果想活命,就必须快些走。

黄太平走地很痛苦,但却十分快,刹时间便消失在山林之中。

***  ***  ***

搏杀最惨烈的,莫过于屠山与勾上天,劳三太与白可染四人了。

四人本来分两批对杀对砍,但这四个人搏杀的距离均在五丈以内,也许是杀

红了眼似的,彼此竟然糊里糊涂地换了两次对手。

这四个人的地方也特别,附近是一个低洼矮林地段,地上石块高低不平。

屠山本来与勾上天对搏,但在双刃尖刀与短剑交替砍刺下,勾上天的头巾早

已不见,他好像头皮在冒血,一条条垂下来的红色鲜血垂挂在他的面额上,除了

头皮被削一刀之外,勾上天的胸前连着衣衫也破了半尺长,只不过勾上天并不稍

停,他杀得更凶残。

屠山也觉得姓勾的是个难对付人物。

他并未占到多在便宜,他那胯上一刀,几乎被勾上天的短剑削去四两肉。

两个人闪跃中突然冲过来一个人,这人正是白可染。

白可染带着红嘟嘟的血好像魔鬼般对准勾上天就刺杀上去。

白可染杀红了眼了。

勾上天还以为白可染已将劳三太杀死,转来帮屠山的,不料屠山却已经与突

然杀过来的劳三太狠干上了。

然而,不旋踵间,屠山被劳三太奋起一脚踢得往坡下滚去,却正逢勾上天被

一块大石绊倒,急切间他顺势往山坡下滑着,五丈外,屠山与勾上天二人又在坡

下对上了,而且在鲜血标溅中,两个人几乎象发疯一样交叉相扑。

现在,劳三太与白可染在坡上干,坡下三丈处,勾上天与屠山二个人杀得稀

里哗啦!

又是一阵狂刺中,忽听坡上面发出「咻」的一声轻响,只见又是一片血雨洒

下来,却那么巧地全洒落在屠山与勾上天的头上。

那情形好像落雨。

天空当然不会落雨,天空中出着大太阳。

天空中落的是鲜血,只不过鲜血并不令人吃惊,尤其是在下拼命的二人,因

为下面二人早已是血染全身了。

***  ***  ***

坡上面的血刚溅下来,忽闻得好长一声狂叫如寒山野狼,只见劳三太抖着一

身鲜血腾身而起,没命地往江边方向狂奔而去。

劳三太还没有忘记方向,他奔走如飞,显然被惨烈的搏斗吓破了胆。

他本来是狂烈的,他出刀总是会要人命的,但当他发觉有个比他更狠的人的

时候,他就来劲了啦。

江湖上有许多这种人物,当他们发觉敌人出刀或换刀连眉头也不皱一下,他

们就会退缩了。

段大姐的杀手却都是不怕死的,

杀手的日子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,不就是玩命嘛。

***  ***  ***

劳三太边跑边跑边尖声叫:「四当家,快走,他奶奶的……咱们回去重整旗

鼓。」

这声音越听越远,劳三太跑地可真快。

勾上天当然听见了。

勾上天狠挥七刀逼退屠山,他便也回身往江边跑。

勾上天的身上带血,他还真伤的不轻,只不过他真搞不清楚,因为穷追劳三

太的白可染,当劳三太跃入江中以后,白可染并未追入江中,因为他并不吃亏,

但当他发觉勾上天的时候,却并未出刀,他看着姓勾的也投入江中,而随之跟上

来的屠山,也并未埋怨白可染什么。

(十)

屠山不但没有埋怨白可染,他甚至还对白可染点点头,露出个无可奈何的微

笑便回身往山后走去。

白可染也走了,他身上虽然流了不少血,但他仍然可以拼命。

如果劳三太仍然在地上逃,白可染绝对不会罢手,

劳三太是三船帮的人,三船帮人生活在江面上,白可染如果入水去杀人,他

没有把握。

屠山也一样,所以他苦笑着走了。

只有黄太平入水去刺杀包才绅,那是因为黄太平中了毒镖,而敌人的手中没

有兵刃,他当然不会任敌人逃走,就算包才绅尚有兵刃在握,黄太平还是会投水

追杀,因为如果他活不成,他便非找一个垫背不可,那个垫背的人便是包才绅,

所以包才绅便死定了。

***  ***  ***

这是一场遭遇战,双方的人都挂彩流了血,只不过三船帮死了三个,逃走了

两个。

现在。

有一辆大车驰向江陵,大车停在「龙记客栈」的大门口,大车上的老头儿下

了车,扛起一个大麻袋往客栈中走进去。

「龙记客栈」不只是住客人,也住有骡马大车,那老者扛着大麻袋,并未引

起别人注意。

老者把大麻袋扛入「龙记客栈」后院,进往间大厢房里面。

朱掌柜跟着进来了。

老者把麻袋小心地放在床上,他喘了一口气,道:「快把刘胖找来。」

朱掌柜道:「他睡着了,已经五个多时辰了。」

朱掌柜走了,他走得很快。

那老者的动作更快,他打开麻袋,把藏在袋子里的人拖出来放在大床上,老

者看的直摇头。

只因为麻袋中的黄太平半张面也泛了紫色,右肩间肿胀得如石快而且还冒黑

血。

黄太平的身上已经湿透,浑身上下像打摆子似的抖个不停,也够凄惨的。

***  ***  ***

刘胖子是大夫,当他奔入厢房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直喘气。

他走近床前只看了一眼,便直摇头的道:「中毒了,他还直流着血。」

那老者道:「刘胖,他是段大姐的人,你就看着办吧,好歹我把他活着交在

你手中了。」

朱掌柜道:「你尽力。」

刘胖楞了一下,道:「是,是,我全力施为。」

那老人回身便又出了「龙记客栈」,老者很神秘,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

方。

***  ***  ***

刘大夫乃江陵名医,他不但治病,也医毒。

段大姐能找上的人都不简单,刘大夫就不简单。

他只看了黄太平一眼,便立刻取出怀中包扎的两个黄花小瓷瓶,瓶里面装的

药有够臭的,就好像屎臭味道,闻了简直要叫人大吐三天。

他在两个瓷瓶中各取出三粒塞入黄太平的嘴巴里,一口凉水冲下去,黄太平

便沉沉睡着了。

黄太平睡得很沉,刘大夫就是要他睡觉,因为刘大夫取出一把半尺长小刀,

好像切猪肉似的,下手十分俐落的在黄太平的右肩窝处挑割不已。

黄太平一点反应也没有,只是打着鼾,好像还有点发烧似地口干舌躁。

刘大夫至少在黄太平的肩头挖了半斤黑肉,直到黑血流出,刘大夫才大大喘

了一口气。

***  ***  ***

就在刘大夫刚刚为黄太平包扎好的时候,那老者又匆匆地走回来。

他一把拉住刘大夫道:「快走。」

刘大夫道:「去那里?」

老者道:「去救人呐!」

刘大夫闻得老者的话,提着药箱便往外走。

那老者也不言语,急步往城东方向走,刘大夫紧紧地跟在老者后面也不发话。

他们都是一个组织的人,该谁办什么事是一定的。

老者找刘大夫,当然是去为人治病的。

段大姐的安排是周全的,她的目的是什么,便是她的人也不全知道。

但有一件事是错不了的,那就是段大姐一心要三船帮水龙的命。这几年,她

就是为了杀水龙而作了许多安排。

***  ***  ***

老者把刘大夫领到东城墙外,那儿有个菜园,菜园西边有个茅屋,茅屋门前

有口水井,此刻

此刻正有个老者在井边打水浇菜,那辘辘的声音发出咭呀咭呀响,老者的屁

股一翘一翘地把满满一桶一桶的水倒向一道水沟。

那打水老者看了刘大夫一眼,他只对二人点点头。

领着刘大夫的老者却对刘大夫道:「人在里面,你多费心了。」

他转身就走,走得很快。

刘大夫还是那句老话:「是,我全力而为。」

他匆匆的推开茅屋的门,随手又把门关上。

茅屋内后两扇大窗透进来的光线,只见一张竹床上躺着一个人。

这人身上都是血,却是双目炯炯如豹,他斜斜地向右躺着,但左臂好像还在

流血。

「兄弟,你一共伤了几处?」

「左上臂,你费心了。」

刘大夫撕开那人左袖,不由得紧皱眉,道:「谁下的毒手好像要一刀取你的

命。」

「我没死,那个家伙却死了。

刘大夫看着那人的面,取药、敷药、包药,然后看看外面,他本来不想多说

什么的

为段大姐做事就够了,何必多问?

江湖上的事知道的越多越烦恼,但刘大夫看看外面打井水老者,不在意地道:

「外面打井水的老人家与你的长相很相似嘛。」

「是我爹。」

刘大夫怔了一下,他奇怪,这人既是段大姐的杀手,他爹还干粗活,说不过

去嘛

他又随口问道:「是你爹?我该怎么称呼你爹一声?」

「我们姓师。」

刘大夫道:「那么我就称一声师大叔吧!」

他提着药箱往外走。

他果然对打水老者招招手,道:「师大叔。」

打井水的老者钩住大木桶,匆匆的走近刘大夫,看他的样子好像很急,面上

肌肉抽搐,道:「你是大夫?」

「江陵城都知道我刘胖。」

师大叔点点头,道:「我儿怀玉伤得要紧吗?」

刘大夫道:「流了些血,死不了,很快会好的。」

师大叔吁了一口气,道:「那就好,那就好。」

原来茅屋中受伤的人竟是段大姐的大杀手师怀玉。

师怀玉在山坡不与三船帮的丁化蛟对杀,他诱丁化蛟上当,他也杀了丁化蛟。

他虽然只伤在左臂,却也流了许多血。

***  ***  ***

刘大夫不能再多问,他已经问了不该问的话。

他匆匆的提着药相往城内走,只不过他走了没二步,忽又见那老者迎面匆匆

的奔来。

刘大夫楞了一下,道:「生意这么好,又有人受伤了?」

「快跟我走」

他带着刘大夫又往「龙记客栈」走去。

***  ***  ***

「龙记客栈」的左面厢房,住着赶大车的汉子,其中有个汉子住在靠后面的

一间小房子里。

路通就住这间小房子里。

如今路通的头上斗大的汗株子正顺着面颊往下流,他的那个左掌就好像要碎

了似的穿了个透空大洞,他的左臂好像也受了伤。

刘大夫仔细查看着路能的左掌,他自己就吸大气,因为那是很痛苦的伤,双

手连心,也难怪这人痛得直流汗,换是他,怕是直接就哭爹喊娘,鬼叫连天啦!

路通的职业是赶大车的,但却又是段大姐的杀手之一,但谁会看出他的真实

身份?

路通闻得刘大夫吸大气,他反而笑了。

「你还笑得出来呀!」

「我不笑仍然痛,总不成哭吧!」

刘大夫道:「老实说,你的左手我实在不敢保证不会废掉。」

路通仍然笑着,道:「我有赚不赔,因为杀我的人再也站不起来了。」

刘大夫不开口了,他不必问那死的人的身分来历,因为他也是段大姐的特约

大夫。段大姐不许他多问,只要他为伤者治伤。

他现在就为路通仔细的敷药,就在这时候,朱掌柜走过来了。

刘大夫很急躁地问他道:「怎么,还有受伤的呀?」

朱掌柜道:「西山道观等你快去。」

刘大夫道:「西山道观?」

朱掌柜道:「去了就知道。」

***  ***  ***

刘胖子忙这一天,真可以吃到冬尾(年底)啦!

他吃得白白胖胖的,中等身材,提着一双小牛皮制的药箱子,从东城外跑回

客栈,现在——

现在又要匆匆忙忙地往西山道观奔去

刘大夫必须快跑,段大姐的事情是不能耽误的,他可以延误医治别人的病人,

段大姐的病人他不敢怠慢,只因为段大姐的人均是历害人物。

为段大姐办事的人均要各尽其责,任谁也不能马虎,只有人死了,那是没有

办法的事。

***  ***  ***

别以为跟段大姐办事的人都受到特殊礼遇,其实段大姐的杀手就潜伏在各行

各业中,他们只等候段大姐的传信便会奉命去杀人。

刘大夫一直走到六里外的西山道观,只见有个十三、四岁的道童正站在青石

台阶上张望。

这道童见来了刘大夫,立刻迎上前去,他伸手替刘大夫提着药箱子,一句话

也不说便往观内走去。

刘大夫不用问,他只跟着进去为受伤的人治伤。

***  ***  ***

道观正面殿堂上供奉的是吕祖神像,那张泛黑的四方供桌上摆满了供品之类

的东西

供桌前面的地上锦垫却很干净,泛黄色。

刘大夫跟着道童绕到殿后面,那儿有两间偏房,一边却又是院墙。

刘大夫走进偏房,只见一个道不道俗不俗的大汉斜倚在一张凉席大床上。

刘大夫走进去,那道童已把药箱放在一张桌子上。

床上的大汉已对道童吩咐道:「到观外守着,有人前来立刻回报。」

这口气真不象出家人的口吻,其实他根本就不是个出家人。

他是个杀手——段大姐的杀手。

白可染就是此老兄。

道童不敢多留,他拔腿就往道观外面奔去。

他仍然坐在台阶上。

刘大夫先查看着白可染身上的伤,他「啧啧」不绝的道:「老兄,你挨了不

少刀呀!肉也卷起来了。」

「我一共挨了十七刀,也被钩了二下,你看看我腰眼上也少了巴掌那么大一

片皮。」

他的话好像在介绍着什么,而不是谈他受了伤。

刘大夫在取药,他咬着牙道:「你老兄失了血,却也看得出来你很会刀。」

白可染一笑,道:「我练刀,我也练挨刀,你知道,挨刀比练习杀人更不容

易。」

刘大夫道:「你老兄大概不会守着吕祖念经文吧!」

白可染道:「我只等着杀人。」

刘大夫道:「我们为段大姐办事,我们都毫无怨言,就像你老兄挨了这么多

刀还会笑一样,我与你老兄一比,我轻松多了。」

白可染道:「段大姐一心要取水龙顶上人头,她已经辛苦多年了,然而……。」

刘大夫道:「三船帮的人太多了,三船帮的高手也多,水龙受到秘密保护,

杀他,谈何容易。」

白可染不说了,他皱起眉头,看上去就好像心中打个死结似的。

他是感到困惑,而且已经积伏了多年。

白可染不为身上多处伤痛而皱眉头,他却想的另外一件事,那便是段大姐为

什么一心要杀水龙。

只不过他并未说出来,因为他不知道的事情,刘大夫也一定不知道。

段大姐的事情只有全心全意去办,而不能多问。

刘大夫为白可染细心地治疗伤口,而且还留下几包药粉要白可染每天两次换

药。

白可染连声谢也没有,当然更甭想他会付钱啦!

临行,刘大夫问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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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染,道:「累死我了,你们不会再有人受伤吧?」

白可染道:「我不知道。」

刘大夫道:「你们一起在拼命,有几个人受伤你会不知道?」

白可染道:「我们各有对家,各找目标,杀了对方就走人,所以别人的情况

我不知道。

刘大夫道:「各干各的呀!不好,不好。」

白可染道:「我们绝对服从段大姐的吩咐,她分派我们干什么任务,我们就

是什么任务。」

他的话不错,当时段大姐与司徒德前去,段大姐就吩咐过。

「你们每人一个,杀!」

刘大夫当然不知道这些,他提着药箱走了。

只不过当他刚踏出房门,只见院子里站着那个老者。

刘大夫几乎昏过去了。

他大叫「云老头,你饶了我吧!」

老头儿叫云飞,如果有人知道当年江湖上名偷「草上飞」,那个人就是他。

人老了,当年的雄心便也随之消失了,「草上飞」当年会被官家捉拿数十次,

一次也未曾捉住他。

如果常被官家捉,这个人就不配被称为「神偷」了。

有人曾见「草上飞」被乱箭追射过,却是箭雨都落在他的后面地上。箭也追

射不到,这人的轻功就别提有多么高了。

有人看见的事情不是吹牛吧!

至少草上飞在这大把年纪里,轻功还是一流的。

云飞也是段大姐的人,他为段大姐跑跑路送个信什么的还是一把好手。

他就是为送信方才又来到西山道观的。

***  ***  ***

云飞上前拉住刘大夫,道:「最后一个,这是最后一个了,老实说,我的腿

还带风湿,几趟路走下来,早就不听使唤了。

刘大夫叹口气,道:「歹命啰。」

云飞道:「为段大姐办事不宜叫苦,快走吧!」

两个人并肩往外走,刘大夫问:「云老头,又是哪一个受了伤?」

云飞道:「城北那个杀猪的,你不是替他治过吗?」

刘大夫一楞,道:「怎么又是他?上一回差一点没把头弄掉,我都吓坏了。」

惹笑,云飞道:「挨刀的人不怕,你怕什么?」

刘大夫道:「上一回我替他治伤,就发觉他的脖子最脆弱的地方被切开了,

那个出刀的人留了情不想要他的命,否则……哈……」

云飞道:「快点走吧!他如今伤的真不轻。」

***  ***  ***

屠山,不错,刘大夫说的就是屠山。

屠山上一回奉段大姐之命要留下高峰,他老兄天快黑的时候把高峰堵在十字

坡,他老兄冒充三船帮的人,只不过他杀不过高峰,他也几乎被高峰把人头切下。

屠山奔回家,他的伤是被刘大夫治好的。

现在,他又受伤躺在家里。

屠山杀猪,他只在江陵杀猪,

屠山只为别人杀猪,他不卖猪肉,只不过如今屠山的那间小瓦屋门上挂了一

块牌子,上面的字是朱红色的:「出门了,不在家。」

如果有人找他杀猪,只一看门上挂的牌子,便知道杀猪头儿屠山不在家。

如今那块木牌又挂在门上了。

只不过云飞知道屠山在家,云飞也知道段大姐每一个杀手在什么地方。

他现在带着刘大夫匆匆的走来了。

屠山那个小瓦屋里摆设简单,一床被子一张床,一张桌子两张凳子带木桶,

墙上顺次插着七把大小宽厚薄刃刀,都是用来杀猪的,除了刀还有一支吹气筒,

那是将猪杀死以后猪后腿插入吹气筒将死猪吹膨胀,然后容易剔猪毛。

但真正屠山用的刀,那是他藏在身上的双刃尖刀。

因为那把刀不杀猪,那把刀杀人。

***  ***  ***

小瓦屋外面有个大锅,锅边是一张大案板,当然是杀猪用的。

云飞带着刘大夫绕过那张大案板,他拍门,推门,与刘大夫走进去,然后指

指床上的瘦大汉,道:「刘大夫,辛苦你了。」

刘大夫翻个大白眼道:「少说废话,你可以走了,今天我不想再看到你啦!」

云飞吃吃一笑,他又匆匆的走了。

他走的时候还看着木门上面挂的那快牌子,上面的字很好看。歪七扭八的凑

合着叫人看了懂——得,这家主人不错呢!

屠山翻转身,他睁开眼睛,当他发觉刘大夫的时候,便开大嘴巴笑了。

「你还笑得出来?」

「刀子没有砍在脖子上,我当然高兴。」

刘大夫不开口,他匆匆的为屠山洗擦着伤口,很细心的数着屠山身上的伤:

「一,二

三……二十呀!」

刘大夫吃一惊,道:「刀口子纵横交错,好像蜘织网一样,你有挨刀瘾呀!」

「哇操!谁喜欢换刀子,我又没秀斗(发疯)!」

刘大夫道:「为何挨了这么多刀你还不快逃?」

「逃?哈……」

屠山笑得紧皱眉头,因为他笑动了身上的伤口,撕裂得他呲牙咧嘴,又道:

「此生杀人只有一次逃,那就是……那就是……」

刘大夫道:「就是上一回杀你头的那个人?」

「不错,那小王八蛋刀法怪,出手就切脑袋,比老子杀猪还狠十分。」

是的,高峰出刀只会往人的脖子上砍,而且十分潇洒又轻松自然,只因为他

爹是高杀头,他又在大山中学了虎狼步。

刘大夫笑笑道:「下次遇上那小子,你快逃。」

屠山闻言大笑。

他忍不住的笑,又牵扯得身上伤口有够痛。

刘大夫为屠山匆匆治伤,与白可染一样,他也留下了许多伤药。

刘大夫小心的走出门,他四下里看了一下,便急匆匆地往城中走去。

屠山当然没给刘大夫银子,他甚至连谢也省了。

他现在舒服多了,他伸手取过床头上的酒罐子,凑上口就是十几口酒下肚。

他喝酒就好像喝凉水,然后闭上眼睛睡大觉。

***  ***  ***

小船被大火烧了。

杨柳岸停的小船已毁,三船帮的人再也不来了。

三船帮又死了两员大将,「双篙搁江」丁化蛟与方成仁死了,连那爱用毒的

包才绅也死在江中。

三船帮帮主水龙决定先筹谋计策,没有把握决不再盲动了。

三江地方好像一时间平静不少。

江面的帆影点点,看上去是那么宁静,两岸上人潮不断,看不出有几个横鼻

子竖眼的。

如果找个横眉竖眼的人,那个人就是高峰,

高峰的手上毒伤好了。

他接住包才绅的金元宝还不知道自己上当了,直到包才绅走了,他才觉得手

掌在变颜色。

此刻,高峰站在杨柳岸边直脚,他恨透了三船帮的那批人。

星儿已死,而且还带着高峰的骨肉而死,如今便是与星儿住在一起的小船也

被烧掉,连前来回顾一下也没有可以追忆的美好过去,高峰当然毛了心。

***  ***  ***

想着那段美好的时光,高峰忍不住想杀人!

他好像已按捺不住他的火了——当然,连带他的欲火也燃烧起来了!

他与星儿在一起,那可是实在的,他在山中做美梦,那是虚幻!

虚幻不宜当真,虚幻可以忍耐!

实在的就不一样了,有时候实际是会上瘾的!

高峰想着自己的生命等于已交由段大姐支配了,自己为什么不及时去找乐子?

他的心情就是在受到刺激之下蜕变!

他在江边只看了几眼,便立刻又奔回城里去了!

他去到「龙记客栈」找到朱掌柜!

「高少爷,你回来了!」

高峰道:「我要银子!」

呆了一下,朱掌柜道:「高少爷,你要干什么?」

干什么,这是他心里的事,高峰当然不会说。

「你不给?」

朱掌柜忙笑笑,道:「不论多少也得给,高少爷,我只是关心你的安全呀!」

他指着高峰右手,又道:「高少爷,你的手上毒刚好,不能再出事呀。」

高峰瞪眼道:「我要银子!」

朱掌柜无奈地道:「高少爷,你要多少?」

高峰歪头想了想道:「先拿五十两再说!」

朱掌柜笑道:「只不过五十两,当然没问题,高少爷,你还年轻,我们的敌

人又奸诈,你……」

高峰叫道:「好啦,这么啰嗦!」

朱掌柜立刻吩咐账房,取来白银五十两交在高峰手上,道:「高少爷,小心

三船帮的人呐!」

高峰接过银子懒得开口!

他转身大步出店往大街热闹的地方去了!

(十一)

朱掌柜发觉不对劲,他立刻亲自追踪而去!

他远远的跟在高峰身后面,直到——

直到高峰一路进了红陵城的那家「怡红院」,他才吃吃地笑了!

朱掌柜自言自语地走回头,道:「这小子发情啦,定是星儿把他弄迷糊了,

如今没有星儿在身边,又想到那种男女之间的事,却找上这种地方了,嘿……哈……

他就快走到「龙记客栈」了,他还在叨弄:「得对大姐说一声,再找个姑娘

陪着他,娘的,年轻人火力旺,一夜不干似饿狼,这小子怕是得天独厚了!」

***  ***  ***

不错,高峰是找姑娘来了!

他烦,因为身边失去了星儿!

他不能再像从前一般,一个人孤独地在山中放牛羊,他是段大姐的杀手,他

需要有一定的刺激!

走进「怡红院」,高峰冷冷的碰见一个汉子,那人翘着八字胡,笑问「公子

爷,你是……」

「找姑娘!」

「那当然,我们这儿只有姑娘!」

「可以挑吗?」

那人?笑不已,一看就晓得这少年仔是头一回进这种门!

他立刻道:「行,你少爷厅上坐,我替你少爷喊一声!」

高峰只知道这地方有姑娘,规矩他倒莫宰羊(不知道),他只好坐在大厅堂,

便闻得那人高声叫!

「接客啦!」

还真灵光,他的声音刚落,立刻间从四面八方奔来十七八个大姑娘!

什么大姑娘,应该把中间那个姑字去掉,变「大娘」!

十七八个女人像狗抢骨头般地围上高峰了!

高峰尚未对这些女人加以仔细看,却已见这十七八个女人对高峰品头论足的

叫起来!

「好年轻哟!」

「好漂亮嘛!」

「长的又壮又好看,谁家的少爷呀!」

「来嘛,到我房里去呀!」

「怕还是个童子鸡哩!」

「是呀,头一回开洋荤是免费的,这位少爷去我房,今夜叫你灌足迷魂汤!」

高峰听的不耐烦,因为虽然都是母的,可也一个个脸上的粉有半寸厚,比他

的星儿真是天差到地,他一个也看不上眼,倒有些恶心!

这是来解闷的,倒被人看成小肉呆啦!

他忽然暴喝一声,道:「统统滚!」

果然,十七八个女人不开口了,全给吓了一大跳!

那汉子忙走近高峰,道:「一个你也不上眼?」

高峰冷哼,道:「我放的牛羊也比她们强!」

他站起来,又道:「没有好的了?那我走啰。」

那人伸手一拦,道:「得,算小子我看走眼了,你不是要更好的嘛?」

高峰翻眼道:「得要我看上眼的!」

「得,有,只不过,你身边……」

高峰抓出银子五十两,他往那人面前一亮,道:「够不够?」

那人立刻对身后的十几个姑娘,道:「回去了,这儿没有你们的事了。」

十七八个姑娘立刻间走的没有一个了。

那汉子撮撮八字胡,笑对高峰道:「少爷,你跟我去看看,我包你一定动心!」

高峰跟着汉子走,一路走到怡红院的后头。

后面是个小花园,两边的房子五六间,房间门上吊门帘,

里面的香气溢外面。

高峰随着那人站在右边一间房门外,那人已轻声的道:「红姑!」

「谁呀!」

「八哥,有客人想见见你!」

这汉子叫八哥,他的声音很客气。

那地方的王八对红牌女人部是客气的

门帘挑起来了,只见一位十分白皙的女子,水盈盈的双瞳闪着光芒,俏嘴抿

着看了高峰一眼!

高峰也看见这姑娘了!

高峰觉得这女人乱面熟一把的!

哎呀!梦中第二个出现在圆室中的女子,就是这女人的模样!

高峰呆了一下!

八哥已吃吃笑道:「少爷,如何?」

高峰瞄眼道:「需要多少银子?」

八哥道:「姑娘没拒绝,成交一半了,在姑娘房中坐一坐吃杯茶上个盘子,

银子是五两,同姑娘热呼一次,那是银子十两,如果今夜你少爷在此住一宵,银

子就是二十两,当然,你若满

意,加给姑娘的赏,就不算在内了!」

真清楚,像背流水账似的!

高峰现在可富裕了,这点银子不在乎!

如果他在山上为他舅舅放牛羊,一年也难得看见五两银子是什么样!

***  ***  ***

高峰把五十两银子全取出来了!

他分了二十两交在八哥手中,又把另外三十两塞到红姑手中,道:「好了,

今夜我在此住下了,你们千万别来打扰我!」

八哥笑得直哆嗦,如不是两支耳朵挡着,怕是嘴巴裂到脑后头了!

他对红姑道:「酒同小菜马上送来,你辛苦,好生侍候这位少爷!」

红姑没笑,她只淡淡的点点头!

她让高峰走进屋子里,就在床边的小圆桌坐下来!

果然,很快地有个仆妇送来几样小菜与一壶酒!

红姑把手上银子放在枕头下,她走近高峰,道:「少爷,你贵姓呀!」

「我叫高峰!」

笑笑,红姑道:「你今年不会超过二十吧?」

「十七岁了!」

红姑为高峰酒,她自己也了一杯,道:「我们先喝一杯,小兄弟,你很大方!」

高峰笑得有点瘪,他心中憋想,如果你不像我梦中的那个浪女人,今夜你请

我也不来!」

他只是为了失去星儿,他才找刺激的,他并不真的想找姑娘玩!

他举杯一饮而尽,放下杯子,他淡淡地道:「你在这种地方一定很会侍候客

人了!」

笑笑,红姑道:「也要看客人是什么人,有些客人很油条也很会整人,有的

却嫩得很,不用多费心就会叫他满意的一睡到天明!」

高峰斜笑道:「你以为我怎么样?」

红姑瞄了他一眼,道:「只要别拉在我肚子上,就已经不错了!」

高峰憋声道:「你说我是名嫩草?」

红姑道:「你并不大呀!」

高峰连喝三杯酒,道:「我的年纪是不大,但我的宝贝却大,你不信的话,

哼,待会儿你就知道了!」

红姑淡淡的道:「有许多够大的,却也是银样蜡枪头,中看不中用!」

高峰逗惹道:「红姑,你倒是坦白的说,你喜欢什么样的才满意?」

红姑放下酒杯,笑笑,她伸手解去头发上的发髻,缓缓地又去把门窗关牢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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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才走近高峰道:「听你的口气,你好像很有几下子呀!」

高峰伸猿臂,把红姑搂坐在腿上,贼笑道:「不但是几下子而已,准叫你大

呼过瘾!」

红姑道:「两年来,还未曾有令我真正过瘾的人,高少爷,倒要领教了!」

她以手捏起一个甜糕放进自己口中一半,另一半以口送到高峰的嘴边!

高峰张口就咬,便也与红姑吻上了!

两个人真正是甜吻一阵子,那红姑已经脱掉了衣裳解开了裤带!

高峰把口移向下面——下面是一双挺起的双峰——真好看,不就是他在梦中

所见的那个女人吗?

高峰张口便啃,吮得红姑全身一颤!

红姑用力把高峰的头抱得紧紧的,那奶子憋得高峰几乎难以呼吸!

高峰站起身来,他把红姑抱往大床上!

那红姑双手立刻为高峰解衣宽带,但当她为高峰脱下裤子的时候,不由一声

惊呼,道:「哇塞,你的好大哟!呀!」

「你怕了?」

「我……好像第一次见这么大的」

「怎么,还没开始你就不行啦?」

红姑双手握着高峰的宝贝,她把嫩脸贴上去,好像不忍释手的样子!

高峰不动,他要看这红姑的动作,是不是就是他梦中的那个女子一样!

他更想知道,红姑的下面两个洞洞是否与那女子的一样受用!

就在红姑抚摸一阵后,她叹了一口气!

高峰眨眼道:「你不高兴?」

「不是,我以为我在一阵拨弄之后会叫你出精的,可是你没有,你不是我想

像中的蜡枪头,你不会是未交锋便拉在我肚子上的窝囊男人,看来……唔……」

她用口去咬了一下,又道:「看来今夜我遇上真正的对手了!」

她这话立刻把高峰带上了高潮!

此刻他已不想星儿,他想到梦中的山窟!

那山窟中的女人却似红姑一样!

于是,他发动了!

他把红姑推倒在床边,那红姑仍然双手握紧高峰的东西不放手!

「放手呀!」

红姑把双腿张开了,果然她的口径也够大,只不过她轻声地道:「高少爷,

先由我自己来,你千万别用力呀!」

高峰只得点点头!

红姑把高峰的东西送到她的……,轻轻地,轻轻地往洞中塞,我们可以从她

闭目张大嘴巴的模样,看得出她正在很小心很努力地承受着!

于是,已进入大半了!

但高峰再也忍不住了,他拨开红姑双手猛一顶!

「啊!」

红姑叫了一声,又道:「轻点呀,你……好狠心!」

其实高峰并不觉得紧,这就是红姑的手段,她要先叫高峰以为自己是英雄!

男人是英雄,男人就会怜香惜玉,高峰就会对红姑产生同情之心,那样,红

姑就会把高峰很容易地推向高潮,推向另一个境界!

***  ***  ***

果然,高峰一顶到底,立刻不停的震汤三四百下之多,那红姑开始呼痛,到

了此时她已不叫了!

她以行动来迎合,她比高峰顶的更凶勾——这就显露出她在这地方的真本事

了!

两个人配合着又撞击了一阵子,高峰想到梦中那女子的本事,便立刻拉过一

张凳子把红姑按在上面!

红姑吃惊的道:「高少爷,你干什么?」

她还抓着那湿呼呼的东西不放手!

「放手!」

高峰挣开以后,便对准红姑的次要目标!

红姑一声叫,道:「不行呀,高少爷!」

高峰邪笑道:「刚才上了你的当,才发现你也是个中好手,咱们都别穿上羊

皮装老羊了,来吧!」

红姑吃吃笑道:「果然你人小鬼大,好吧,我那地方是不常玩的,你且躺下

来,由我自己……」

高峰依言躺下来,那东西直不楞地直点头,雄纠纠地宛似一根粗铜棒!

红姑慢慢地往她的目标送,送一段吸上一口大气,送两段便是两口大气出来!

那高峰忽然抓住红姑的腰,他用力猛一顶!

「唔!」

红姑哦了一声,立刻扭着飞盘旋动起来,倒旋得高峰直叫:「好,妙!」

高峰不能恁红姑在他的上面忽坐忽起,他反手将红姑楼了一个面对面,然后

又将她抱上去,就站在床边上!

红姑一个反身,又将身体翘起来,迎着高峰的吊索飞了起来!

高峰一见红姑果然与梦中那女子一模样,便也展开强力的攻势一阵狠似一阵

地顶上去!

双方这一战就是半个时辰之久,红姑忽的脱开,倒过身来对高峰道:「快来,

快来送进去送进我这里面!」

高峰不怠慢,他以手拨开红姑的黑绒毛巾,举着宝贝对准红姑冲呀地叫!

「啊!唔!你真是个男子汉哟!啊!」

高峰抓狂似地对着红姑又是五百五百,他捉狭笑道:「叫你知道我的厉害!」

晞哩哩流出来了!!

红姑正全身不住的抖嗪着,她的双腿分开的更高了,她低泣着:「别动,别

动呀!」

高峰在这方面是听话的,他挨得紧紧地不动!

他感觉着红姑的体内有一阵阵的冷水在流动,在奔腾,不错,红姑竖旗了——

投降了!

高峰很得意,他只等红姑缓缓地放下双腿,他才又把红姑抱在他的身上!

他低声地道:「你完了!」

「嗯!」

「你投降了不是?」

「嗯!」

高峰道:「好啦!我这就退了吧!看你怎么叫我过足瘾了!」

他抱起红姑,拔出宝贝,那红姑这才张开眼睛,她吃惊地道:「你见风涨又

大了不少呀!」

高峰也觉大了不少,他也面躺在床上,倒要看红姑如何叫他过瘾了!

***  ***  ***

红姑躺在高峰一边,她以右手握着高峰的宝贝,媚笑,道:「天下还有如此

可爱的东西,我真的开了眼界了!」

高峰點笑着:「我的那叫壮,我见过比我的大半尺的人,那才叫大!」

红姑吃惊地仰起身来,道:「谁,这人在那里?」

高峰道:「我是在梦里见过这人的!」

他说的是实话,可也引得红姑咯咯笑了!

「你不相信?」

「梦的事能相信吗?」

「我在梦中也梦过像你一样的女子呀!」

红姑又笑了!

她用力地握着高峰的宝贝左右摇,道:「所以你来找上我了!」

高峰也笑了!

他笑着,又把红姑搂紧,道:「该你我痛快了吧!」

红姑不开口,她只把一条大腿往上抬起,立刻又将高峰的宝贝送进她的宝库

里面了!

高峰吸了一口气,仰面对红姑顶了几下,那红姑好像又有力量了,她把腰一

挺,道:「高少爷,你就心火欲火一齐来吧,咱二人今夜不睡觉了!」

高峰嘲惹道:「就依你的话,看谁先倒!」

大床上,高峰反把红姑压在下面了,只见他用力撑起红姑小腰,狠狠的一阵

震荡,便也把衬垫弄湿了一大片!

红姑初时不为所动,到了此刻,她像是发了情的野豹,对着高峰又咬又抓,

那双股之间也不断的汨汨流水,倒也叫高峰想到梦中的男女挨皮鞭似的!

高峰心中憋想,这怡红院的女子真不简单,竟然有此女与他梦中的一般,倒

也叫人爽呀!

他的动作便也随着红姑的乱咬而更狂烈了!

两个人又是一阵翻腾,高峰怕红姑真的抓伤他,便将红姑抱在凳子上趴着,

他以宝贝车送进红姑的预备库!

红姑抓不到高峰,只把双手虚空抓,口中直喘着细气不已!

高峰却不一样,他发出「吭叱」声,便也发狂地一阵猛抽又顶!

他的双手按住红姑的光屁股上面不松开,就这样,他又飞了上千次,红姑已

对高峰道:「换个姿势吧,我的腰都快断了!」

「那你不能再抓我!」

「我是太爱你了!」

「这种爱法,不要也罢!」

「好吧,我不咬你,也不抓你了!」

高峰立刻将红姑又抱上床,那红姑换了个仰卧,把她的宝库打开来,道:

「你就用心往里面藏吧,它是你的了,高……好人……」

高峰一笑,道:「看你还能撑到几时!」

他发疯地对准红姑强过去,这一回他才真正发觉红姑的本事。

那红姑只一吞住高峰的宝贝,立刻内外功齐施展出来了!

她的里面吸力大,外面的收缩带热气,那高峰好像上了火山一般全身一阵热!

***  ***  ***

可真妙,红姑在他的身下用力的送又撞,口中还发出「吭叱吭叱」声不断,

好像很会以声音来配合高峰的一进一出动作!

那红姑本来吭叱叫,她忽然双目一直,张口出气:「啊……快……」

高峰却也在此时全身一颤,脊骨一麻,便似黄河溃堤似的一阵吐精!

两股子一热一冷的精液在红姑的体内相互冲击着,可把红姑弄得一阵哆嗦不

已!

她抓住爬在她身上的高峰,不动,但却笑道:「高少爷……你太棒了……我……

头一回这么爽!从前……那么多的男人,没有……一个……唔……」

她说不下去了!

她忽然把双腿换牢了高峰的腰!

高峰不动,他的宝贝也不动了!

这时候红姑为什么还要紧紧的换住高峰不放?

只因为她又开口……

「我不放你……我……不要你离开我……」

高峰不开口他闭起眼睛

他心中可憋想……

我是来找乐子的,我怎么会同你在一起!段大姐也不会答应的!

我是段大姐的杀手,我是不会住在这里的!

对了,还有星儿,我要为星儿做些什么了!

***  ***  ***

睡了!红姑累得呼呼大睡,但高峰没有睡,他闭上眼睛并不是真的睡了!

他等到红姑沉睡之后,他起身,拔开红姑换在身上的两条粉腿,穿上衣服,

又喝了一杯酒,便往外面走去!

怡红院早关上门了,三更已过,当然不会再有客人上门了!高峰是跃过墙走

的!

他不由自主地走到了江岸边,他也站在被火烧了的小船边!

他抬头,日头已在天上了!

他不能跳上船,因为烧了的小船已装满了水,那旖旎绸缪的小舱中似乎又传

来了欢笑声。

是的,还真有笑声传过来,高峰听的猛摇头,以为自已在梦中。

大白天他当然不是在做梦,附近堤岸外转出一艘小船来了。

那条小船高峰只一看便认得,与他住过的小船竟然一模一样。

高峰急步迎上去,他更吃惊,因为那个站在船尾摇船的姑娘,长的模样。

「星儿!」

小船上那姑娘吃吃笑起来。她很小心地把小船靠上岸放下橹。

高峰在岸边楞住了。

那姑娘的一颦一笑,是那么地酷似星儿。不,应该说她就是星儿。

「上来呀!」

高峰回头看看附近,岸上只有他一人。

「不要怀疑,就是你啦!」

高峰觉得自己腿都软了。

他太吃惊了。

他怕……鬼。

像他这种年纪的人,天不怕地不怕,就是鬼来了他就会叫妈妈咪呀!

高峰就以为鬼来了,所以他想逃,可是又舍不得,因为他正是怀念星儿才来

的。

如今星儿又出现了,他怎会轻易逃走?

那姑娘站在船边上,笑咪咪的对高峰道:「高公子,我知道你在想我姐姐,

你多情,是个大好人,所以我便也赶来了。」

高峰笑道:「你……你是星儿的妹妹?」

那姑娘道:「我叫月儿,星儿与我是孪生姐妹。」

高峰立刻跳上船,道:「月儿。」

月儿伸出嫩葱也似的玉手,那么妩媚的扶住高峰,她笑呵呵地露出一排贝齿,

还巧妙地把一对酒窝显现出来。

女人就是这样,遮丑露美天性也。

高峰已惊道:「真像,你根本就是星儿。」

你若喜欢,你就叫我星儿吧!」

「月儿,我知道星儿死了,我很难过。」

「我们都难过,段大姐更难过。」

「星儿还有身孕,那是我的骨肉。」

「真不幸,所以当我被段大姐叫去以后,我立刻答应来了。」

「你答应段大姐什么?」

「代替星儿侍候你呀!」

高峰笑得好瘪:「哇操!你也听段大姐的话?」

「我们都听她的。」

「星儿死了你也不恨她?」

「一点也不恨段大姐,星儿是死在三船帮。」

「可是,段大姐不派星儿去,星儿是不会死的。」

「你想错了,派别人也是死,谁也免不了一死,只有三船帮那批恶棍死光死

绝,我们大家才有出头之日。」

她提到三船帮,面上立刻一片冷傲。

高峰干笑道:「段大姐有什么深仇大恨,她一定要毁了三船帮?」

月儿道:「不知道,我们只听段大姐的命行事。」

「所以你也像星儿一样为段大姐赴汤蹈火了。」

月儿一笑,道:「与你一起也算赴汤蹈火?」

高峰笑了。

他知道自已那勉强一笑有够衰尾样,但月儿却小鸟依人似地偎着他进入小舱

中。

高峰更为吃惊,因为小舱之中的一切摆设,与他过去所见完全相同,不但充

满了温馨,而且也更浪漫,更舒坦逸人。

美酒一杯送上手,月儿为高峰宽衣换上宽松舒适的睡衣,笼中的糕点小菜现

成的,想吃什么只张口,由月儿一点点地送入嘴巴里。

高峰好像又回到了从前。

从前没几天,但几天的变化实在大,星儿换了月儿来,想着段大姐为了取悦

高峰,便也煞费苦心了。

只不过如今高峰又与月儿住在小船上,他的情绪上便也稳下来了。

小船上既然一切与从前一样,高峰便立刻明白了!

是的,这是段大姐对他的拉拢,虽然没有星儿,月儿却更妩媚动人!

月儿的笑,带着那么轻盈的挑逗!月儿的声音,又是那么的好听。

高峰茫酥酥啦!

他拉着月儿坐在身边,这时候他已忘了过去的梦,也忘了怡红院的红姑!

他吃着月儿送入口的点心,喝着月儿送到唇边的甜酒,他快活地又笑了!

他轻轻地楼住月儿,道:「你们姐妹一样美,我高峰的艳福哪!」

笑笑,月儿以秀发顶蹭着高峰的胸口,道:「别人要高少爷喜欢,我月儿就

快活了!」

高峰惹笑道:「只要你快活,我高峰就喜欢了!」

他把月儿的话倒过来说,引得月儿也吃吃笑了!

小船又动了!

当然,这一回不是两人在小船舱中干那事儿,小船是由月儿撑着沿江边移动

着!

月儿对高峰说的很明白,这地方已经不太安全了,这地方、已经受到三船帮

的注意了!

高峰很同意月儿的话,虽然他不怕三船帮的人,他甚至正要找三船帮为星儿

报仇,只不过他也明白「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」的道理!

他可不想在睡得舒服的时候,被三船帮的找上来!

[ 本章完 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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